王道還教授

 

學歷:美國哈佛大學人類學博士候選人

經歷:本所助理研究員 (1982.8-2015.7)

自述:

科學無非人文

我的學術訓練源自生物學與人類學,因而對於「科學」的文化與社會學脈絡,特別感興趣。科學是一種極為特殊的認知興趣,不只涉及個人運用理性的能力,還需要「典範」指引感官,在宇宙森羅萬象中爬梳剔抉,追求知性的滿足。已知的人類社群中,只有古希臘人充分發展了這種興趣,並樹立研究傳統。這麼說來,追問「中國為何沒有發展出現代科學」,就甚為無謂了,因為中國從來就沒有「科學」。

好在科學無國界,中國人並不因為缺乏科學與科學傳統而有學習障礙。但是,中國近百年來,以西方為師,企圖建立科學傳統,成就卻似乎有限。我以比較方法研究過唐一行的曆算學、十九世紀初王清任的臟腑學、清末藉翻譯傳入中國的西學文本、以及歸國學人的殷墟頭骨研究,分別探討學習、發展西方科學的可能困難。 另一方面,我認為,直到今天,國內有些不利於科學教育的條件,仍然沒有受到學界足夠的重視。例如缺乏供國中以上程度學生閱讀的可靠教材。在美國,中學生可以找到豐富的科學讀物,不只內容可靠,而且文采斐然。而學界以外文論文作為評量研究成績的唯一判準,扼殺了提升中文科學敘事的可能。在國內,即使翻譯國外的科學書,都有中文左支右絀的窘境。例如生物演化論的精義,的確可以用百年前鑄造的「物競天擇,適者生存」八字道破。但是若想用清通的中文,以蘊藏在這八字中的理路,解釋不畏抗生素的細菌如何演化出來,同時提醒學生服用抗生素的守則,就極為困難了。 因此,近十年來我從事翻譯、撰寫科學專欄,並參與國科會《科學發展月刊》、《科學人》(Scientific American臺灣中文版)。我不僅想理解世界,還要改變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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